卖鸽子的小女孩
来源：桐君阆苑小学 王侃成
发表时间：2006-10-31 11:43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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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天，我又跟妈妈逛市场去了。市场里熙熙攘攘，各种商品无所不有。而最吸引我的还是那个卖花鸟的角落。我悄悄离开妈妈独自去了那里。
又是她!我一眼认出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，扎着小辫，穿着白底细花点的上衣，像是个城郊农家小姑娘。她那双清澈的眼睛老盯着脚边的两个竹篾笼，一个较粗陋的笼子关着四五只“菜鸽”，另一只精致的小竹笼还养着我不止看了多少次的信鸽。那只纯白的鸽子，连脚爪也白得粼粼发光，双眼滴溜溜直转，看上去十分精神。女孩子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鸟笼，听着别的卖鸟人那高腔低调，长呼短唤的叫卖声，脸上似乎微微泛出腼腆的红晕。
这时，两个手提皮包的中年人擦过我的身子走上前，他们来到小姑娘面前蹲下身子，端详一阵，也不管卖主同不同意，其中一个就自己打开鸟笼闸门，把那只白鸽子抓了出来。看他那抓鸽的手势，便知是个养鸽专家。他展开鸽子的翅膀，翻转着看，口里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，但那表露出来的赞赏的神色，便是那小女孩也看得出。
那人用普通话问多少钱。
“十二元。”
“少点行吗？”
“不能少，养三年啦，这还不够工本钱呢。”
那人爱不释手地看看，摸摸，把鸽子放回笼子，缓缓地走了。突然那两个人又回转身来，问：“一分也不能少吗？”女孩只轻轻点了一下头。只见那两个人掏出钱包，抽出两张二十元和一张两元的递给女孩。女孩接过一数，顿时傻了眼，忙把钱退回，说：“是十二元，不是四十二元。”买主捉出鸽子，连声说：“便宜，便宜。”突然，那女孩急急地问：“请问，是买去当种鸽的吗？”
“当然，好不容易才物色到，谢谢你。”
“不，它不能当种鸽，这鸽子不能交配！”
我愕然了，这位稚气未脱的女孩，说得那么认真，惟恐人家听不懂，不断重复着。那两位买主如泄了气的皮球，不断摇头叹息，不等他们把鸽子放回笼子，女孩已伸出手，把钱递还给买主。
买鸽人遗憾地走开了。我也走开了，但忍不住回头一瞥，只见小姑娘那双清澈的眼睛仍然盯着脚边的篾竹笼，像一尊洁白透亮的塑像静静地伫立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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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的心灵是纯洁的，真实的，她们的话语，应该让有些人汗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