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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主席的遗愿:揭鸽界的弊端

发表时间:2005-10-31 22:00:32   浏览数:14030   转到我空间  分享到随写  分享到鸽友社区

 

刘主席的遗愿

文/南充彩龙鸽苑 吴斌

    身为Z市信鸽杂志《蓝天之友》主编的我,深为目前全市赛鸽运动发展的宏大场面所感动——奖赛此起彼伏、鸽展频繁亮相、养鸽用品琳琅满目    .对以刘主席为首的鸽协班子,虽然也不时听到些非议,但我始终认为瑕不掩玉,仍然崇敬之至。

    鸽坛人士常说的W市“四大名人”,为首的当然是刘主席,剩下的三位是:得利公棚(与市鸽协合办的)的总经理盘栓光、洪乾迪赛鸽文化交流公司董事长曾洪乾、鑫鑫赛鸽用品用具公司老板赵家仁。其实从后面三位“名角”平日里众星拱月般伺候着老刘的情况来看,用“三星捧月”更为恰当。

    作为当地信鸽主要媒体负责人,和头面人物刘主席十分熟悉。刘家是养鸽世家,*刘主席的祖父从南洋买回来的几只“洋鸽”起家,几番经营,到其父亲刘根顺手中,已成为响铛铛的江南名系———刘家灰。刘主席小时候就长得白白净净,标标致致,器宇轩昂,见到的人都说此小子有福气。果然不出所料,刘主席顺利考上了名牌大学,后分到市重点中学任教,不久便调到市体育局给局长当秘书,八面玲珑的小刘*着领导的赏识、家族在鸽界的威望及赛鸽运动在Z市的蓬勃发展,35岁那年就成为当地鸽界能呼风唤雨的人物,身兼市体育局副局长、省鸽协副主席、市鸽协主席及得利公棚董事长等职务。

    老刘身份的特殊,使他进退灵活,“进”则是威严的行政领导——小车坐起,局长的派头端起,凡是涉及赛鸽方面的大会小会总是少不了刘主席“压台”的重要指示:“退”则是气派的企业董事长——不好处理的事情就用“企业行为”来摆平。

    俗话说:权力是磁石,刘主席的魅力吸引了无数投*者,盘栓光、曾洪乾、赵家仁是与他走得最近的人,据说经常在一起出入酒店茶馆,。

    一日,突然接到一个的电话。

    “小杨,你马上到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大楼8楼4病房来一下。马上!”是刘主席声音,但似乎感觉到与平时有些异样。

    迅速赶到医院,推开房门,洁白肃静房间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,定眼一看,刘主席!苍白的面容和失神的眼睛与往日威风八面的他判若两人。

    “坐吧,小杨”。他抬手软软地指了指病床旁边的椅子。

    “刘主席,你这是怎么了”,我急切地问到。

    “哎!真是想不到,天绝我刘某人呀!”痛苦的表情溢满脸庞。

    “刘主席,你会好起来的”,我安慰他。

    “不,胃癌晚期了,医生刚才告诉我的”他木讷的说。

   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,震得我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 “小杨呀,我找你来不是要你来安慰我的,是要让你帮我完成一个遗愿”。这时刘主席平静了许多。

    “我尽力”。我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
    “不是尽力,而是一定”,他似乎又找到主席的感觉了。没等我回答,他继续说:“人之将去,其言也善,这两天我思前想后,觉得我这辈子对得起父母,对得起妻儿,唯一愧对的是我们Z市1000多号鸽友,我罪孽深重,万死难赎呀。”

    “刘主席,你为鸽协做了许多的事情,大家感谢你还来不及……”。我急切地说。

    “不,不,你只看到了表象!”,他打断了我的说话。“你知道我们这里的鸽坛有多黑吗?你肯定是不知道的。我愿意现身说法,揭开这黑幕,让那些丑陋的东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让我罪恶的灵魂能得到宽慰。”

    “小杨,你敢吗?!”他话锋一转,用眼睛逼视着我。

    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后,我感到了这是个非同一般的任务,黑幕后面掩藏的,一定是些可怕的事物,本能的驱使使我在一瞬间产生了胆怯的心态。

    “怕了吗?”刘主席仿佛洞穿了我的内心。“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人,原来你也不敢面对……”言语中充满了鄙夷的成分。

    不知是他的话语激起了我的斗志,还是人本能中就有一种对当“英雄”的渴望,这时的我变得勇敢起来。“怕,刘主席你都不怕,我还怕什么,我愿意完成个任务。”

    接下来刘主席就开始了他漫长的讲述。他将Z市鸽界的弊端归纳为三个方面:

    一是鸽协管理混乱。承担作Z市信鸽运动管理职责的鸽协看似一团和气,生机勃勃,实则充满了金钱、权力的斗争,由于刘主席的实权在握,Z市鸽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,什么民主决策、科学管理、有力监督,只要刘主席一句话,事情就定板了。比如去年那次500空距大奖赛,就是因为他不管天气预报,只管日子吉利,而导致8000多只鸽子遭遇连日暴雨损失殆尽。事后鸽友怨声沸腾,但却无人理会,不了了之。

    二是公棚比赛不公。公棚表面上是公私合营,其实就是鸽协的“摇钱树”,又是刘主席的“小金库”,那些说不清楚,道不明白的支出,都是从公棚这个皮囊里面拿的,而公棚看似红火,广告漫天飞,吹得神乎其神,每年要收七、八千只鸽如子,但其后面隐藏着很多肮脏的东西。如规程上写的是打进口疫苗,喂品牌饲料,但只要鸽子一收到手,就管不了那么多,玉米能吃饱就差不多了。怪不得一些鸽友说得利公棚拍出来得鸽子好养——除了玉米,其他高档饲料一概不认识。为了最大限度赚钱,巧安排名次,那些能拍出大价钱得名家强豪绝对榜上有名,那些给了赞助费得朋友也得适当考虑,卖得时候还不忘在灌点水。

    三是鸽界风气不正。本来很多事情是有规矩可遵循的,而到了Z市这里却成了“酒杯一端,政策*边;红包一收,规矩全丢”。很多事情只要在老刘这里拜了“码头”,搞了“勾兑”,就可以通行无阻了。前年得那次“中外名鸽展”,明知是垃圾鸽,但在洪乾迪赛鸽文化交流公司老总曾洪乾的牵线搭桥下,经过老刘“验收”,便能变成挂上了市鸽协协办的牌子,大行其骗术,卷走了Z市鸽友近百万元。后来个别鸽友察觉上当,但人去屋空。还有鑫鑫赛鸽用品公司老板赵家仁卖的那些饲料、药品、用品,也是假的多,真的少,但碍于情面,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   ……

    “我有罪呀!我真的很对不起Z市的鸽友兄弟,小杨老弟,你一定要完成老哥这个遗愿,这篇文章的题目我都想好了,就叫《忏悔录:一个鸽坛罪人的真情告白》吧”

    从医院走出,我感到肩上重担千斤。

    为了完成刘主席得遗愿,我没有将这一切告诉任何人,而是背起行囊,在城郊找了个僻静地方,关上手机,断了与外界的联络,埋头笔耕。

    生活得异常寂寞,特别是创作工程的艰辛,让我写写停停,常常陷入长时间的沉思,心情久久不能平伏。有时甚至想到了放弃,但刘主席离别时恳求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,不得不继续写下去。半个月后的黎明,难产得婴儿终于艰难分娩。极度疲惫得我如释重负,一倒到床上就睡到了黄昏。

    起床后,回家的渴望顿时强烈,刚打开沉寂多日的手机,便接到一个电话。号码感觉十分熟悉。一接听,话筒那边的声音十分急切。

    “小杨呀,到哪里去了?都快把老哥我急死了,快到秦河大酒店二楼百合厅来,快!!”

    天!这不是刘主席的声音吗?他不是在医院吗?带着万分的困惑和不尽的疑问,我飞速赶到酒店,推开房门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刘主席那红光满面的笑脸,作陪的依然是他那帮兄弟——盘栓光、曾洪乾、赵家仁……

    见我进来,刘主席热情万分,不由我分说,一下就拉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。

    “你不是在医院吗?”我问到。

    没等刘主席发话,旁边的曾洪乾抢着说“他*的什么鬼医院,把我们刘主席的化验报告搞错了,我们刘主席是身体健康、万寿无疆,那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
    “你说的那些话……”我直奔主题问道。

    “哦,你放心,我说的话绝对算数,你们杂志的发行工作我们鸽协一定全力支持”。刘主席说话时的眼神明显带有暗示的成分。

    “那文章……”我仍然不知趣地追问。

    “哦,宣传我市信鸽事业蓬勃发展,宣传我们这些鸽坛精英的文章,你要多编多写呀”他一边指着在座的几位,一边用眼神继续暗示我。

    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!

    迷茫、愤怒、不知所措的我那晚在刘主席的示意下,俨然成了中心,刘主席和他的三个贴心朋友轮番与我把盏交杯。

    酒至酣处,刘主席把我拉近身前,附在我耳边上轻声说道:“小兄弟,刘哥这个人喜欢开点玩笑,说的有些话你千万别当真哟,你聪明能干,前途无可限量,来我俩再干一杯。”

    那夜以后,我常常会出现一种梦境——阴霾的天空下,几只面目狰狞的鹰隼正在追击一群鸽子,鸽儿们惊恐万分,夺路狂奔,不知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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