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爾•鮑斯汀和他的養鴿理念
来源:當代銘鴿
发表时间:2006-12-07 15:41: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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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orslede是西佛蘭德省的一個社區。這裏名人輩出,有世界著名的天主教耶穌會傳教士Constant Lievens(1856年4月11—1893年11月7日)和他高大颯爽的騎馬青銅雕像,這是一個真正具有特色,又近乎完美的藝術之作。Moorslede還是充滿傳奇色彩的自行車賽手Cyriel Vanhauwaert(1883年12月16日—1974年2月15日),外號“佛蘭德雄獅”的家鄉。他在1907年獲得波爾多—巴黎比賽的冠軍,1908年又獲得米蘭—聖雷莫和巴黎—Roubaix比賽的冠軍。一個真正頂級的賽手!1950年8月20日,Moorslede舉辦了職業自行車世界錦標賽,布瑞克·斯戈特(Briek Schotte),也被稱作“鐵頭布瑞克”榮登桂冠。我仍然能夠想起當時在比賽的最後一圈,布瑞克在歡呼的人群中撞線衝刺的那一刻。這一天永遠載入佛蘭德和Moorslede自行車賽的史冊。
Moorslede還是世界知名的賽鴿冠軍波爾•鮑斯汀(1909年3月7日—1985年6月21日)的家鄉。鮑斯汀天生是一個哲人、一個雄辯家、一個幽默大師、一個鑒賞家。當然,他首先,並且永遠是一個出色的鴿友,他在省賽、國家賽和國際賽中取得的輝煌戰績傳出國土,越過大洋,走向世界。鮑斯汀的故事要是細寫,可以寫一本書。
我經常被問到是否認識鮑斯汀,或者是否和這個鴿界傳奇人物交談過。對此我可以給出肯定的回答,並且我也做了大量詳細的筆記。他的鴿子Benoni、Pasport、Mustang、 Coppi、 Adjudant、Tobe、Chico在波城、聖維仙、波品納、馬賽、拿邦、巴賽隆納的比賽中所取得的出色成績,享譽世界各地。對此我在這裏不再贅述。
儘管鮑斯汀不能讀也不會寫,但卻有著豐富的養鴿知識,他的很多個人理念聽起來有趣而又合乎情理,但有的時候也很尖銳、武斷和激進。
一次,在Gabriel Hoornaert鴿舍舉辦一年一度的Poitier比賽集鴿現場,我第一次有機會和鮑斯汀交談。能有這個機會相當不容易,因為鮑斯汀是“明星”,周圍總是圍著很多人。異常興奮的環境中,鮑斯汀經常緊張地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,這個時候,他宛如一隻真正的佛蘭德雄獅。只要你告訴他,他的鴿子飛的不好、他的第一指定鴿沒有報到、他輸錢了或者是風向對他有利,他的情緒都會很激動。這一切只有你親眼所見,才會相信。他的妻子朱莉亞對此深有體會...
然而,當兩個人面對面的交談時,你會看到他作為一個自學成才的鴿友所表現出來的鎮靜、真誠、能言善辯和智慧。那一天,他很高興,是一個深入我們談話的好機會。他對我這樣說:“聽我說,孩子,在賽鴿愛好中,一個好鴿舍遠比鴿友本人以及鴿子重要的多。沒有好鴿舍,鴿子的好狀態和持續的成功只能是一個美好的願望。就是擁有最好的種鴿和高超的養鴿技術,鴿舍條件不好的話,一切都沒有可能。”
“那麼,波爾(鮑斯汀),你認為什麼樣的鴿舍是好鴿舍?”
“在一個好鴿舍,逐漸升起來的溫度應該能夠盡可能長時間地保持。溫度必須是從底部到頂部慢慢地升起來。我的鴿舍是用一種吸熱慢、放熱也慢的材料建成的。溫度(太陽)是自然界萬物生存發展的基礎。在陰冷潮濕的鴿棚,好狀態出現的很慢,甚至根本不會出現。然而,一個鴿棚如果像一個溫室一樣,也不好。在一個晝熱夜寒的鴿棚裏,鴿子的狀態不可能長時間保持。所以必須力求找到一個恰當的平衡點。鴿友自己應該在這方面多下功夫,把責任歸於他人毫無意義。大部分鴿友每年都會對鴿舍做一些變動,對此我可以理解,但是已經證明不錯的鴿舍,最好不要有什麼改變。奧斯卡•卡特利斯一天告訴我說,在一個夏日的上午,你呆在一個所謂的好鴿舍裏面,應該感覺良好。所以說,好鴿舍是成功的起點,沒有良好的開端,一切都沒有可能。沒有好弓,再好的箭也射不遠!”
這個時候,Pierre vanwynsberghe走過來,他問鮑斯汀交了多少鴿子參加Poitiers的比賽。鮑斯汀轉過頭去,很不耐煩地說:“聽著,親愛的Pierre,別把你的麻煩告訴我,我也對我自己的保持緘默。”這就是真實的波爾•鮑斯汀,善於言談,對問題的回答也睿智機敏,但有的時候態度卻非常倔。真實一個與眾不同的鴿友!後來,有人邀請鮑斯汀去喝幾杯,於是這個來自Moorslede的冠軍離開之前,頗具哲理地對我說,管子上有濕點是很好的現象。
在二十世紀80年代的一年,大概在五月末的時候,一個偶然的機會,我在Moorslede再一次遇到鮑斯汀。他站在自己的鴿舍後面,挺著大肚子,頭上戴著一頂帽子,目光注視著天空,可能是在看一個飛過的鴿群。儘管我當時著急離開,但是我沒有錯過這個天賜良機,抓住了和這位Moorslede冠軍交談的機會。我用最傳統的方式和他打招呼:“你好,波爾,出來轉轉?”他稍帶吃驚地看著我,用他特有的語氣答道:“我親愛的朋友,知道嗎,你的汽車停的很不是地兒,很有可能被開罰單?”他接著又說:“玩鴿子的開銷已經很大了...”我回答說:“是的,不錯,波爾,但是我得告訴你,那輛車是你的,像你這樣的名人,不會很多麻煩的。”波爾笑了,顯然他對我的回答很滿意。他問我這一次我想知道點兒什麼,這表明他對我們上一次在Poitiers集鴿現場的談話是又印象的。
“波爾,你對鴿舍的看法的確很有意思。你說成功起步於一個好的鴿舍,儘管我相信這是正確的,但是畢竟是鴿子在賽飛啊!”波爾很快打斷我說:“我的好朋友,的確鴿舍不能飛,但是在一個條件好的鴿舍,鴿子的狀態好,並且最重要的是,它們可以保持這種狀態。”很明顯波爾想要繼續談話,並且以他慣有的坦率回答我的問題。
“波爾,告訴我你是如何開始養鴿子的。”
“我從1932年開始養鴿子,一開始有31羽,很快其中30羽被篩除掉了。我對唯一的一羽倖存者很滿意。在這個愛好中,你必須清楚你想要什麼。在短距離比賽中,鴿子的體格不是很重要,然而,參加長距離比賽的鴿子必須有好的品質。對於我來說,Poitiers只是一場訓練性的比賽。只有卡奧爾,或者是更長距離的比賽,才能考驗出鴿子是否是真正的‘運動健將’。要想在長距離比賽中表現突出,你必須有非常特別的鴿子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,我才從卡特利斯那裏引進鴿子的,特別是著名‘45’的後代,我還引進了Oscar Devriendt的‘Zwarteband’血系的鴿子,以及一些Daniel Labeeuw種鴿,‘Sproete’的後代;還從Descamps-Vanhasten那裏引進了一些司翠克鮑特血統的鴿子,‘Jeune Fer’的後代,等等。這些是我鴿舍的主要血統。我的朋友,你需要用沒有缺陷的鴿子參加馬拉松賽。哪怕小小的缺點,都會讓你付出一定的代價的。”
“在空中飛12或14個小時之後,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恢復,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認為所有的鴿子都能從早上飛到晚上,是很可笑的。”
“那麼,波爾,你是否認為血統和鴿子的體形有著基礎性的重要作用?”
“當然,我總是力圖作出身體結構完美,沒有任何明顯缺陷的鴿子。所以,在斷乳期,特別是之後10天,我會把鴿子抓在手裏,進行嚴格分類。我只會留下那些身體均勻、肌肉結實的幼鴿。 我挑選的過程中,從來不考慮鴿子的血統,避免讓自己受到干擾而拿不定注意。我注意到不能把希望和信任寄託於一羽一開始讓你產生懷疑的鴿子。‘Zwarteband’斷乳的時候,Oscar Devriendt就已經斷定這會是一羽冠軍鴿,卡特利斯兄弟的‘45’也有同樣的經歷。”
“我記得,我第一次把‘Benoni’抓在手裏的時候,它的身體條件就無可挑剔。像這樣的‘運動員’,只要正常發展、適時地達到高峰狀態,一定會震驚世界鴿壇的。”
“波爾,雌鴿(寡居)能起到怎樣的作用?”
“毫無疑問,非常重要。在我的鴿舍,鰥夫雄鴿出去比賽之前會看到雌鴿,其中包括去參加艱苦長距離比賽的四、五歲的老鴿。我比賽不是為了得小獎,而是為了得冠軍。我希望我已經把這個問題說明白了。”
“波爾,你能解釋一下你是如何管理雌鴿的嗎?”
“一羽好的寡居雌鴿需要清楚自己的職責所在。在我的鴿舍,太虛弱的雌鴿只能用來熬湯。事實上,一羽優秀的寡居雌鴿是無價之寶,就像職業應召女郎,能使每一個人迷途。很容易配對的雌鴿沒有任何價值,因為它們總是只在乎自己,而一羽好的寡居雌鴿總是想著自己的配偶,一進入巢碗,就會深情地用鼻子蹭它的脖子。為了這樣一羽雌鴿的‘愛’,真正好的選手雄鴿,會克服萬難歸巢,就算是赴湯蹈火,也在所不惜。在我的鴿舍,寡居鴿受到特殊的優待。不受打擾的小塊獨居之地,一個熱水澡會使它們更加愜意,然後再吃一些小顆粒穀物。另外,我也會經常檢查一下雌鴿體內是否有蛋。因為一羽即將產蛋的雌鴿,會缺乏熱情。這樣的話,我需要給雄鴿另外找一羽同樣羽色的雌鴿。只要巢碗裏的配偶能互相‘愛慕’,我就會讓它們繼續‘交往下去’,但是它們不能交配。它們應該在效力後而不是在效力之前獲得獎勵...”
我們一邊談,一邊就走到了鮑斯汀的屋門口。“看,”他說,“現在大部分人都住進了別墅,但是我仍然住在一個‘穀倉’裏,我並不會因此而煩惱,因為住在這樣的房子裏能夠比住在一個城堡裏更快樂。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進去的,但是我們很熟了,而且你看上去也不危險,”這位Moorslede冠軍低聲說。波爾的生活環境很簡樸,但卻很舒適。我永遠不會忘記這樣一幕:他的妻子朱莉亞坐在扶手椅裏,裹著繃帶的腿擔在一個椅子上。前不久,因為鞋底的一些鴿子糞便,她從幾階樓梯上滑倒摔了下來。
“當然,每一個人都可能遇到這種事情,但是它尤其會光顧某些人,”波爾頗有哲理地說到。朱莉亞不屑地沖我眨了眨眼。我們剛坐下,送報紙的就闖了進來。他叫Gabriel Sieuw,以前是個職業自行車賽手。朱莉亞一直愛讀報紙,對丈夫的鴿子也很上心。當Gabriel問朱莉亞感覺如何時,波爾站起來,打斷他說:“聽著,Sieuw,我相信你也有妻子,小心點兒...”Gabriel和朱莉亞都沒有感到很意外,因為他們對這樣的話已經習以為常了!過了一會兒,Gabriel離開了,朱莉亞也拄著拐杖離開了,好像她不想打擾我們談話。我謹慎的問:“波爾,你好像很在乎早期的好狀態?”他非常嚴肅地回答到:“每年每一個鴿友都會等待好狀態的出現。雖然這種狀態的出現一般沒有問題,但是它也很多變。一般的狀態會帶來一般的結果,而如果鴿子狀態非常好的話,就會有出色的表現。如果你想在超長距離比賽中成為閃耀的明星,鴿子超級的狀態是關鍵。當然血統好的鴿子比較容易進入良好狀態。另外那些冬天最安靜的鴿子,夏天爆發地更快一些。如果鴿友冬天對鴿子沒有嚴格管理,那麼長距離比賽對他來說將會是嚴峻的考驗。”
“這種冬天裏的休息絕對有必要嗎,波爾?”
“是的,所以我在冬天從來不打擾我的鴿子。只要一進鴿棚,鴿子就會遭到不必要的刺激,它們發出咕咕的聲音,從一個巢箱飛到另外一個巢箱。冬天,鴿子必須最大限度地擁有和平和安靜,從而為下一個賽季積蓄力量。如果所有的巢箱都占滿了,鴿子之間難免會發生爭鬥,這樣比賽的情況就會很糟糕,所以你需要保證鴿棚寬敞的空間。” 冬天的狀態是你最大的敵人嗎,波爾?
“別跟我提冬天
的狀態,冬天的狀態是由吃了大量油性大的食物所致,它會導致體重增加、血液渾濁、絨羽不脫落以及其他糟糕的狀況。冬天,鴿子應該吃的清淡一些,這樣利於機體淨化、保證賽鴿保持平靜。狀態應該出現在夏天。感覺最爽的事情是,在冬天結束以後,看到鰥夫鴿訓練起勁、在棚內走來走去,不斷地發出咕咕的聲音,所有這些都是良好開端的徵兆。另外,如果它們訓練的時候飛的時間短、總是長時間地落在屋頂上、不停地啄自己的羽毛、或者是落在野地上,那麼不要希望它們會有出色的比賽成績。同樣,如果你需要用小旗子,甚至是一捧泥土強迫它們飛,高位獎也很難落到你的手中。狀態頂好的鴿子沒有時間‘遊手好閒’,它們自己的活力已經給了它們充分的激勵。所以我認為,觀察鰥夫鴿的訓練很重要,能發現很多情況。”
波爾,你是如何看待醫療檢查的?
“現在,沒有獸醫,我們寸步難行,對此我感到很遺憾,但是為了能夠在國家賽和國際賽中取得好成績,必須有獸醫的幫助,很丟人!”他笑著說,“但是這些傢伙就是很費錢,如果你的競爭對手的鴿子沒有感染寄生蟲,你的鴿子也必須沒有,因此我會定期請獸醫對我的鴿子進行檢查。我不喜歡這樣,因為對我的活動限制很大。獸醫告訴我的每一句話都是‘真理’,他給出的用藥指導,我即使不甚理解,也會嚴格地執行的。這是當今賽鴿運動的一大不幸。今天的農民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。他們的牲畜和莊稼無法和從前的相比,但是,如果你不與時俱進的話,就會處於競爭的劣勢。”
我記得以前,在昂古萊姆和波爾多的比賽中,迎風飛行的話,只有少數的鴿子能夠在傍晚之前回來。今天,同樣的條件下,從蒙托邦放飛(大概800公里),鴿子的飛行速度能夠達到每分鐘1000米。兩個小時以後,只有幾隻鴿子臨陣脫逃。為了使鴿子達到狀態的最高峰,一點都不能馬虎。這就好像自行車上的鏈條,總共50個鏈子瓣兒中,只有一個不符合標準,但恰恰是這一個缺陷,導致整輛自行車騎不了。
停了一會兒,波爾接著說:“你知道我敬佩什麼樣的鴿友嗎?”
“我非常想知道,波爾。”
“是Decroix 兄弟,Aime和Noel。幾年的時間裏,他們先是橫掃短距離賽場,然後是中距離賽場。這些成就激勵他們進軍長距離比賽。而一些鴿友卻有一點多疑,坦白地說,也包括我自己。Decroix 兄弟到我這裏買了幾羽鴿子後,對我的建議很重視。不久,他們便在國家賽和國際賽中取得成功。我還認識其他幾個想向長距離比賽發展的中距離冠軍,但是據我所知,沒有人能像Decroix 兄弟這樣成功。這是就是我認為Decroix 兄弟了不起的原因。”
這是這位Moorslede冠軍對我說的最後幾句話。一個明星能把其他人當作了不起的人物,這的確不容易。要做到這些,需要一定的紳士風度。
1985年6月21日,波爾·鮑斯汀永遠地離開了我們。我去參加了他的葬禮,頭腦中不斷閃現他的養鴿理念、想法和通過自學獲得的知識。在Moorslede教堂,我第一次邂逅了賽鴿界的“柏拉圖”,著名的,令人敬佩的諾爾•迪•斯吉梅克(Noel De Scheemaecker)教授。他是我記憶中的常青樹,就像牧師的佈道詞中所說的那樣,“如果地球上的生命都消失了,人類將會是最可憐的生靈”。多年以後,這些話仍然時常回蕩在我耳邊。
最近,經過Moorslede的時候,我沿小路來到墓地,在左邊的高籬笆傍邊,波爾和朱莉亞的墳前緬懷了許久。波爾•鮑斯汀將會永遠活在賽鴿的世界裏。
圖注1,1950年,就在佛蘭德最後一位偉大的自行車賽手,Briek Schotte把世界冠軍的獎盃捧回Moorslede的那天,波爾•鮑斯汀的鴿子在波城國家賽中一舉包攬前4名。在這張檔案照片上,從左往右依次是:諾爾•迪•斯吉梅克,義大利冠軍Luciano Rossi,波爾•鮑斯汀和Emiel Audenaerde.
圖注2 波爾•鮑斯汀的鴿舍很大,有好幾間鴿棚。每個寬敞的大棚裏都只養了幾隻鴿子。他的鴿舍光照和通風系統很特別。覆蓋屋頂的氊子密封了舍頂,但是鴿舍的一些小通風孔卻保證了鴿舍良好的空氣流通。
圖注3 “Benoni”3278268/63,1970年波城國際賽冠軍;“Chico”,1976年亞精頓國家賽冠軍、1978年布瑞福國家賽冠軍、1976年Tulle國家賽亞軍,這兩羽鴿子無疑是鮑斯汀最有名的鴿子。波爾•鮑斯汀曾經說過,對於長距離比賽而言,鴿子應該沒有任何缺陷,這一點至關重要,因為哪怕是最微乎其微的缺點也會讓你付出一定的代價的。
圖注4 波爾•鮑斯汀認為,一羽優秀的寡居雌鴿是無價之寶,她總是想著自己的配偶,一進入巢碗,就會深情地用鼻子蹭他的脖子。
圖注5 “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進去的,但是我們很熟了,而且你看上去也不危險,”波爾•鮑斯汀經常會對來訪者這麼說,如果特別喜歡某個來訪者,他甚至會坐在扶手椅上讓來訪者給自己拍照。
圖注6 波爾•鮑斯汀和他的妻子朱莉亞在他們的金婚宴會上,左邊是鮑斯汀的孫子,他們經常一起打比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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